秦旻这么说,张轩眼睛一眯,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了。
到处是灰蒙蒙的,秦旻的军队是在夜间行军的,晚上又起了大雾,视野非常差,司马睿的军营就驻扎在河边,哗啦啦的河水声完美的掩饰住了秦旻军队行军时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秦旻率领军队登上了离司马睿营地不远处的一处高地。
往下看去,司马睿的营地一览无遗,当中有一个最大的营长,插着一面鲜红的旗帜,想来那必定是司马睿的主营。司马睿本人必定就在里面。
司马睿的营长外面,传令兵被寒冷的天气冻的一直在不停的缩头搓手,他心里和所有这次被司马睿带来的士兵一样,心里都在小小的埋怨,怪罪着自己这个主子。
大冷的天,大燕又没有主动进攻大周,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扎营?
而且,这次行军,司马睿带上了许许多多的辎重,用厚重的稻草覆盖着,谁也不知道他车上装的是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是,那一定不是军队必须的粮草,他们这次行军几乎是打到一城就将那座城池里的粮食一扫而空,勉强才能坚持到了现在。
司马睿行军不带着粮草,却带着这许多车让人摸不清头脑,看也不让人看的奇怪物件,怎能不让军中人人生疑,人人生怨?
算了,不想了,再怨,再想也没有用,谁让司马睿是他们所有这些人的头儿呢?
他迄今为止还没有打过一场败仗,士兵们虽然都对他的行为有所疑惑,但内心深处却都还是对司马睿必定会赢深信不疑的。
传令兵准备换岗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似乎有连绵不断的人头在攒动。
传令兵全身一颤,立刻回身,想要冲进营帐里去提醒司马睿。
可惜,他迟了一步,一支不知从什么方向飞来的利箭破空而至,嗖的一声扎进了传令兵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