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一个死,说与不说,似乎都没多大的区别。
可,就在他们心里不停的盘算着,究竟要不要卖了对方,为自己留一条活路的时候,外头熙熙攘攘的,似乎有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
几个婆子赶忙往窗外一看——
居然是秦旻的手下!他们不跟着秦旻,怎么突然之间回相府了?
然而,更加让这一众婆子和下人惊惧害怕的,是不光秦旻的手下们回来了,他们似乎还带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上沾满了血污,脖子上戴着一个巨大的枷锁,他甚至根本都不能站立,全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他在地上匍匐着,哀嚎着,双膝跪地艰难的往前挪动着,他经过的地方是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和拖痕。
毫无疑问,用不着往前挪几步,这个人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不出所有这些婆子和下人们的预料,没多久,这个囚徒就脖子一歪,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再没了任何动静。
秦旻的手下们围了过来,他们十分冷酷的看着这个刚刚死去的囚徒,就好像他不过是一个死在路上的鸡鸭牛羊。
刑吏们拖走了这个死在半路上的囚犯,大片殷红的血迹染在了狭窄的石子道上,婆子和下人们全都在房间里看的战战兢兢的。
终于,有个婆子再也忍受不住,喊了一声,朝着孙蓉蓉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扑了过去。
厢房里,孙蓉蓉正在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刚上的妆容。
一个下人没打招呼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直守在门外的红菱和绿袖不知怎的,竟都没有阻拦。
下人径直走到了孙蓉蓉的身后,他赫然就是刚才那个被刑吏拖死在地上的囚犯。
此刻的他,看起来,面色白净,穿着得体,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要死不活,血流满面的样子?
下人走到孙蓉蓉身后,轻声说了一句:“小姐。事情已经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