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他都在修房子,原以为只需小修,没想到长春观那几间屋宇,废弃太久沉疴过多,必须大修。
余蔓朝天飞了个白眼,化意山是什么地方?上面的宫观能不能住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丘处机凑近了一些,小声说:“我来接你。”
余蔓一怔,心跳漏了几拍,她用力抿了抿嘴,抿平翘起的唇角,气恼地把脸扭到一边,“你想干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你那破道观里,想起来就去看一眼,想不起来就当没我这个人。”
“两个人。”丘处机竖起两根手指,一脸认真地对余蔓解释,“我跟你一起。”
你想不想,都得有我这个人。
余蔓左脚拌右脚,一个踉跄,被丘处机眼疾手快架住,她傻乎乎地眨巴几下眼睛,“你不回重阳宫?不当道士了?”
“师父仙逝后,师兄弟各有门户,像马师兄的芝阳观,谭师弟的灵虚观”
他还是道士,只不过,他长春观这一脉,清规戒律略有改动。
“掌教七年一轮,轮到我的时候,我再回去。”
余蔓吸吸鼻子,眼眶有些发热,小声说:“我可没逼你。”
丘处机低下头摸摸鼻子,飞快地说了一句,“我情愿的。”
余蔓安家的村子叫杨门村,行至村口,遇见一个熟人。是江南七怪的老四,南希仁。
南希仁背着一捆柴,手里提着一大块生肉,见到余蔓和丘处机,憨厚一笑。
他把肉拎起来,晃了晃,“包姑娘,前天家里杀猪,七妹留了只肘子给你,我”
不等南希仁把话说完,余蔓委顿倒地,晕了过去。
感觉南希仁手里拿得不是一块肉,而是勾魂符。
一阵慌乱后,在南希仁带领下,丘处机终于找到家门,把余蔓安置在床榻上。
丘处机给余蔓把脉,南希仁在一旁看他的表情,以为余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