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淡淡瞥过来一眼。

“别光盯着别人家的徒弟, 把你徒弟也叫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女人不要多话。”黄药师冷冷道。

他虽然外号“东邪”,可也不会轻易跟女人一般见识。

“你有徒弟吗?”余蔓用疑惑的语气问,随后眼神一亮,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差点忘了, 陈玄风和梅超风那两个不人不鬼,下三滥的货就是你徒弟。”

全真七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再看你那徒弟,江湖上人人喊打,臭名远扬,你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王重阳后继无人?

“西”丘处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余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黄药师勃然大怒,他“嘿”地冷笑一声,身形移动快如鬼魅。

陈、梅二人是叛徒,他也早已将二人逐出师门,可如果听到有人说他们是下三滥,他还是会很不高兴。

而这件事本质,还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拐着弯地骂他。

“呦,这是要撕我的嘴呀?”余蔓绕着圈子跟黄药师玩捉迷藏,一边慢条斯理地拔刀,一边嬉笑,“高手寂寞,我懂,可也不能总拿我们这些江湖后辈逞威风。”

“万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后浪掀翻在沙滩上,我怕前辈你这张脸皮挂不住。”

她没把握打得过五绝之一的黄药师,但是,现在她很生气,觉得可以一试,也非常有信心做出挑战。

黄药师没打着余蔓的嘴巴,怒气并未加重,反倒被逗笑了。这般口出狂言,无知无畏之人,他已有多年未曾见过。

“想骂就骂,无需遮遮掩掩。”黄药师大笑,阴阳怪气他喜欢,嬉笑怒骂也对他胃口,“等你骂累了,骂不出来了,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缝死你的嘴,哈哈”

不是威胁,而是一种自然进行中的告知。在黄药师心里,让一个冒犯他的人付出代价,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