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宋室南渡,定都临安,天子脚下非寻常之地。余蔓潜入官邸, 把临安知府堵在书房, 临安知府吓得跟鹌鹑似的, 一问三不知。余蔓只是把刀举起来, 还没碰到他,他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先是惊动了官邸里的侍卫,侍卫惊动了巡城的驻京禁军,继而,发动起来满城抓刺客。

南宋式微,可权利的中心仍卧虎藏龙,禁军从各方赶来,训练有素,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余蔓飞檐走壁,穿梭于城中的大街小巷,几次进退维谷,都惊险脱身。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余蔓为甩掉追兵,在巷子里翻进了谁家后院。

院中有一男子临风对月,余蔓二话不说,冲上去用刀背抵在他胸前,便要扼住喉咙押着他隐蔽起来,期间四目相对,二人双双愣住。

是陆洪余蔓眼光闪了闪,心下有一丝丝讶异。

陆洪轻轻捏住余蔓的手腕,把抵在胸前的刀放下来,这时,墙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官兵呼喝。陆洪不动声色,牵着余蔓的小臂,快步走到外山墙一侧安静隐匿,直到巷子里的官兵走远。

“他们在找你?”陆洪问。

“嗯。”余蔓轻轻应了一声,挣开陆洪的手。

陆洪感觉掌心滑腻腻的,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失声道:“你受伤了。”

余蔓的小臂被流矢割破,血染了半只袖子,若非陆洪提醒,她到现在也不会有感觉。

她“嘶”地吸了口气,皱着眉摇了摇头,“小伤”

“跟我去上药。”陆洪严肃地说。

“陆公子,我该走了。”余蔓冲陆洪笑笑,将弯刀收进腰侧的刀鞘,“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恐怕要回过头来挨家挨户地搜。”

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不想给陆洪招来祸事。

“不会的,他们不敢。”陆洪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