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当日,贡院门口热热闹闹人头攒动,有人竟然才走到门口就尿裤子了,张海也觉得略微紧张,尤其何柏谦,从前总不被人看好,自从与刘二成交好进步飞速,此时对着刘二成握拳暗道:“刘兄!加油!”
各人走到自己座位前,身后的栅栏上锁,刘二成没注意李少言离他不远。
乡试其实非常辛苦,每场考试三日,连考三场,考试中途不能随意出门,一边费尽脑子还要忍受身体上的难受。
几乎第一日就有人被撵出去了,到后面几日,更是有人被陆续抬出去。
其实刘二成也觉得头晕眼花,但还是低头硬撑。
这一点苦不算什么,他势必吃的下去。
那边李少言咬紧牙关,他知道乡试苦,可真的经历了才知道有多苦。
虽然说自家花了大钱买通了其中一位考官,但考试流程总是要走完的,李少言只得一忍再忍。
他斜眼看着刘二成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暗恨。
还好,自己早就跟主考官说好了的,着刘二成的卷子必定会被毁掉。
总共三位考官,李少言买通的是那位约摸四十几岁的廖建勇,此人长相看着颇为严厉,目光来回地扫视李少言与刘二成。
这几日他在刘二成身后看了好几回,这个年轻人的确才气过人,通身的气场也淡定得很,瞧不出一丝紧张情绪,那般坐了好几日,也并未把难受写在脸上,若是不出意外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
全国四千余人考试至多一百来人能中举人,这刘成想必能得个比较靠前的名次。
只可惜啊,遇到了他,廖建勇在心里冷笑一声,他拿了银子自然是要办事的。
另一位不到四十岁的考官看着就和蔼了许多,,他见廖建勇看了李少言与刘成好多回,也暗自留意起来。
只是,他越看刘成这个名字越是觉得熟悉,再一看他的籍贯,想了好一会焕然大悟!
这不就是曾经给他桑雀草的那家人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