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儿都不太信,但如今也没有其他法子,便半信半疑地弄了仙人掌涂在脸上,倒还真有用
可她娘自从莫名丢了两只鸡,火气忒地大,三天两头冲赵翠儿发脾气。
一转眼四月了,刘二成出发去了省城,胡莺莺没有跟着。
如今春日了,地里的草疯了一般地长,夏氏他们不要胡莺莺下地,可家里的活儿总的有人干,胡莺莺便选择了在家做饭洗衣喂鸡喂猪,做个得力的后勤选手。
二成加上来回的时间大约要出去个十来日,胡莺莺忽然间一个人睡,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他俩的床不大,两个人睡还稍显拥挤,可刘二成一走,胡莺莺却没有觉得舒服,晚上还因为想他忍不住偷偷地哭了。
她摸摸二成的枕头,闻闻枕头上他熟悉的气味,再看看二成送自己的镯子,耳坠子,心里难受,担心,思念,都拥挤在一处。
但若是一味地哭,明儿起来眼睛红了,夏氏肯定要问的。
胡莺莺硬生生地把余下的眼泪憋回去了。
可第二日夏氏还是细心地瞧见了胡莺莺的异常,她想了想,也没有别的法子,二成跟莺莺成亲才不到一年,正是感情浓厚的时候,小年轻受不住思念也是有的。
吃了早饭,刘家一家子照例全体出动去地里薅草,当然,莺莺是留在家里干活的。
可夏氏才走了又折回头来,她去厨房里做了一碗糖水蛋,又用细面烙了一张红糖焦饼。
莺莺洗衣服回来,夏氏就把这些推到了她跟前。
“吃吧,二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必须得照顾好你,不能短了你的吃食。”
胡莺莺心里一酸,嘴上笑着“娘,我早上吃了的,怎么还让我吃且这些都是好东西,怎能平白无故地吃这个”
夏氏挥手“你早上吃多少,我还不知道那么丁点大的窝头,稀粥也没喝两口瞧瞧你,瘦的”
她伸手扯了一把胡莺莺的衣裳,的确又宽大了些,胡莺莺抿嘴一笑,被夏氏拉着坐下来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