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笃定的语气，琴书倦只觉得自己有些……开心？

不是有些。

她听着自己飞快的心跳，伸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垂下脑袋。

谷底难得没有风，只有轻飘飘的白雪缓缓落下。

琴书倦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烟花一样。

她看着对方，揉了揉自己的脸。试图将自己快要咧到耳朵出的嘴角调整回来，又觉得自己有些热，掩饰性的扯了扯衣领。

要回答神之子什么好？

‘你原来是玩的女号啊。不过你就算是真的女孩子我也不介意啦？’

这样？

不行，不够矜持。

她正打算继续想着回答的方法，就听到对方的声音。

“还有。”

“嗯？”

“我要a了。”

“……”

世界就好像按下了静止键。琴书倦看着眼前的道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好像有冰凉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进了她刚刚扯开的衣领，碰到了她的肌肤。

只是那么一瞬间。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从温暖的花海进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窖。

银蓝色的狼毫被她安放在腰带边，她想去抓出来却发现自己指尖无力。

勉强的抓住自己的衣袖，深吸一口气，将声音中的情绪和那容易察觉的颤抖压了下去。

“要a了啊。”

声音平淡的不像自己。

她站在谷底的尽头，和他一步之遥。

“还不下啊？”她问。

“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