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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秦娘娘做皇后,若她执掌后宫,往后咱们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谁说不是呢,你瞧瞧凤阁那几位姐姐穿的戴的,再瞧瞧咱们……”

这话好巧不巧被太皇太后和孟芸听到了。

孟芸勉强扯开一丝笑,温声道:“都是宫人瞎说的,娘娘别往心里去。若将来臣女有幸能留在宫中,给您打打下手,娘娘想必也不会如此辛苦。”

太皇太后正没好气,偏偏她还自作聪明。

太皇太后当即冷笑道:“你这意思是,老身管不好后宫,需得立你为后,让你替老身管?”

孟芸脸色一变,慌忙解释:“娘娘误会了,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太皇太后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回了屋。

孟芸就那么孤零零地跪在青石板上,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起身的时候,膝盖都直不起来了,还是被太监背回的庆宁宫。

之后的好几天,孟芸日日到宝慈宫请安,太皇太后一眼都没见她。

孟芸终于明白,寄在别人身上的体面是如何脆弱,仿若镜花水月一般,人家一旦收回去,她就什么都没了。

孟芸不思量自己的过错,一味把这笔账算到秦盈盈头上,即使病得昏昏沉沉都不忘把床下的小人儿拿出来扎上两针。

太皇太后派人去叫大昭仪。

大昭仪已经好些天没来过宝慈宫了,每次跨进这道宫门都没好事,甚至走这条路的时候都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然而她不得不来,也不敢不来。

太皇太后交给她一包药粉,让她在腊八宫宴上放进秦盈盈的酒里。

不用问,大昭仪就能猜到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断然拒绝:“毁掉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此事臣妾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