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所以一定是你。那个眼睛看不见的僧人说的大抵是对的,只有你能让我找到自己的底色。”

“如果我不是源氏,大约会不顾一切地想留在你身边吧。”

他静静地听我这样说着,直到话尾的音调渐渐地在空气当中散去。他眉头仍是皱着的——或者比之前还要更深一点。

他抬起了手,抓住了贴在他面颊上的我的,动作间并没有多少温柔,以至于尖长的指甲在他自己的面皮上留下了一道比他原本苍白的肤色还要白的划痕。

“那么现在呢?”

他问。

我用指腹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抚了过去,与冰冷的颜色不相称的,他的皮肤也是柔软的。

“现在我不是源氏。”

我这样回答。

“至少现在我不需要做出那样的选择,所以我一直留在了这里。”

他的动作终于柔和了些许,用指尖锁住我探出的手指,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又问了句:

“只是这样?”

“我没办法脱离源氏而存在。”我说:“至少现在的我没有办法。”

“但或许……”

我抽回被他握着的手,顺势滑落到他的肩头,接着我将面孔也贴了上去。

“以后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