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人是会因为有了‘愿望’才会开始寻找‘自我’,而当‘愿望’变成‘执念’的时候,灵魂的色彩就会无可避免地变得浓重起来。”

“或许你也并非是真的没有‘自我’,只是那颜色太淡薄,让人看不真切,可当你顺遂着这个愿望一路走下去的时候,那个被你接纳了的‘底色’就会显现出来。”

“那会是你所拥有的‘愿望’的颜色。”

“或者更准确地说……”僧人猛地回手,却是从自己的琵琶当中抽出了那柄利刃,他用森寒的刀尖指着我手里捧着的肉瘤:“是这个男人的颜色。”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我霎时警觉起来,可盲眼僧人的刀刃上却并没有带着杀意,他似乎也并没有继续向鬼舞辻无惨发动攻击的意图。

他只是用刀尖指着无惨的方向,语气却再次变得哀戚了起来。

“是这样浓重的颜色啊。”

“与你截然相反,他灵魂的色彩中只有自己,是比我在任何人身上看到的都要浓重的‘自己的颜色’。”

“真是奇怪,却也不奇怪。”

翻转手腕,盲眼的僧人将刀又收了回去,换成了枯槁的手指指向我与无惨。

“你们本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出现在一处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你们的命运却又是连在一起的,或者说,正因为你们的颜色都是这样极端,所以才注定会被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