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芳给薛姨妈福了一福。

薛姨妈连声说:“模样、体态、气质,皆是出挑,堪与可卿这孩子一比了。”

“大家都这么说,且她能诗会词,若早几年嫁进府里,园子里更热闹。”

傅伙芳谦虚地道:“母亲谬赞了,不过识了几个字。”

平儿怀孕后,凤姐各种活儿都不让她做,也不让她再回广州,只让她留在庄上,安心待产。

凤姐还笑着说:“眼下你是咱们家的功臣,我照料你,也是应该的。”

平儿笑道:“尚不知是男是女,怎么就称得上功臣了。”

“老爷太太都男女不嫌,你怎么反倒忌讳起来了。我琢磨着,咱们家经过这些变故,也挺了过来,老天说不定开始眷顾咱们了。我命中无子是因果报应,但你应该比我有福气些。”

贾琏见凤姐这些年确实性格平和了不少,料想她不会像对尤二姐那样对待平儿,心中稍稍放宽了心。

八月初一,贾琏在金陵城中探得消息,回来急急报与老太太听。

“皇上与皇后娘娘同巡江南,今日即在扬州下了码头,不知会否来金陵。”

贾母一听,心潮虽然起伏,却也要装出一副平静神色。

“知道了。”贾母不由叹气,“纵然来金陵,也轮不到我们接驾。”

凤姐劝道:“老太太这是哪儿的话,依我瞧,皇后娘娘如此爱重外祖母,皇上也是有情义的,咱们该备还是得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