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什么算盘,别打量我不知晓,怕是史家的箱子都空了。”

贾琏不说这话还好,吵吵也就过去了,一点穿,凤姐反而更加不怕了,她伸手数道:“我倒不怕你去翻,你即刻去翻才好,不独翻史家的东西,就连咱们府里库房也翻遍才好,看看还剩下些什么?你不在的这些天,中秋的节礼要备,老太太又受了风寒病了段时间,还有薛大爷前些日子打了人,我也没人可商量。咱家库房早就搬空了不说,就连租子也减收了,我王家陪嫁的东西已经当得差不多,史家的东西用了又如何?”

“薛蟠怎么又打人了?”

“我也不清楚,说是与夏大奶奶吵架后去喝酒,遇到仇都尉的儿子,二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仇公子打不过薛大爷,薛大爷又趁着酒兴出手没个轻重,把仇公子打得只剩半条命……”

“那现在如何了?”

“他好歹是九省都检点的外甥,现在人已经出来了,在家里养伤,他的腿脚也差点被打断,薛姨妈为这又赔了仇家不少钱……”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薛大爷应该跟着他家的蝌兄弟去广州的。”

原来,薛蝌这两年一直在勤勉做事,与府里的管事、伙计早就有心去广州做做洋货生意,原本薛蟠也想去的,虽然他能力有限,但薛姨妈觉得他跟过去学一学也是好事。

这事一出,薛蟠又行动不便,只能待在家里。而薛蝌则与柳湘莲、几个伙计等一同前往广州。

贾琏耳闻近年来广州洋货生意发展得如火如荼,柳二弟既然有心去闯一闯,也是好事。

贾琏扶过凤姐的肩膀,赔笑道:“二奶奶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会牵连到咱们府。”

凤姐一把甩掉了他的手,哭道:“人人以为我昧了府里的银子,贪了个金山银山,我的难处,又有谁明白?”

贾琏说了好些话,千哄万哄才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