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迎春这边,已经被孙绍祖打得服服帖帖,下午孙绍祖回来,哪里敢见他,巴不得张妈妈一个劲儿地拉着他不要走,哪怕所说之辞是对自己的污蔑,哪怕张妈妈继续拨火,她也不在乎,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天一黑,迎春就把自己所住偏房的门关上,把灯熄灭,绣橘等丫环也凑在这屋子里,主仆静静地熬过这一晚。

主屋早已经没有她立足之地了,那间婚房也成了孙绍祖玩弄各种丫鬟媳妇的淫/窝。

绣橘说道:“我才刚在院里,听到了一些声音,似乎又喝酒了,有两个人陪着,听着像是主管媳妇和一个丫鬟。”

迎春道:“只要他不来我这屋子里就好,不管他是和谁在一起。”

那孙绍祖喝了酒,身边的女人拨了两句火,说贾家今天过来就是给爷一个下马威之类的话,气得孙绍祖把酒杯一摔,骂骂咧咧来到了偏房。

“贾迎春,快给老子开门。”

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全都摸黑缩到了迎春床上。

“你二哥哥过来,你也不提还银子的事儿,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就想糊弄过去?你谅我不敢打你么?今儿爷就要把你照死里打……”

孙绍祖用力推了推门,发现门纹丝不动。原来,绣橘等人早已经抬了桌椅小柜子等,将门堵上了,为的就是防着孙绍祖喝上了头过来打人。

迎春眼泪溃了堤,却不敢回一个字,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只拿手绢擦泪,装作睡死了。

孙绍祖继续一边推搡着门,一边破口大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