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说的:“老太爷一生命运多厄,婚姻上也不顺。前前后后四位妻房,我不过是最后一位。前面的三位太太,一位是琏儿的生母,一位是琮儿生母,另外一位,却是无儿无女。按照规矩,她的嫁妆应该还给她娘家才是。只是她娘家当年就败了,骨肉离散,这也是太爷的一桩心病。琏儿,”
“是,老太太。”
“你是规矩,这副嫁妆单子就交给你保管。也请你好生帮着寻访这位太太的娘家人,了却你父亲的一桩心事。”
“是,老太太。”
“张氏太太,也就是琏儿生母的陪嫁庄子早年已经给了琏儿,这剩下的衣裳首饰古董玩器孤本字画还有铺面,这些已经清理出来了。许氏太太的陪嫁却一直是太爷管着的,太爷走后的这三年才交到我手里,这是嫁妆单子。还请诸位大人一会儿请出衙门留存的档案进行比对。”
京兆府少尹连忙称不敢。
这种嫁妆单子,就是有出入,只要不是缺少得太多,基本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附带田地的陪嫁,若是有增加,更是正常。
邢夫人道:“剩下的,就是这府里公中的产业。跟别人家不同,我们家太爷因为精神不济,早在地就把户帖给了琏儿,打我们搬来这边,户帖就在琏儿手里。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之前,户帖上的家主是太爷,用户帖置办的产业就是公中的产业。琏儿,如此,你可有异议?”
“回老太太的话,没有。”
要紧的东西,他早挂在生母张氏的陪嫁庄子下面了。
邢夫人点了点头,道:“有爵位之家跟别人家不同,而我们家又是从你们父亲这里开始分宗出来的,所以,除了祭田之外,也应该有族产和祖产。关于祭田,你们父亲生前已有安排,我不多嘴。但是这族产和祖产,你们兄弟俩可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