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靖侯夫人道:“外甥媳妇难道忘记了?她早已经名声扫地了。”
王熙凤恍然大悟。
果然是王夫人的手段。
保龄侯夫人却不愿意在贾政王夫人那边的事情上歪缠,当即岔开了话题:“外甥媳妇,我听说你对方子从不保密,但凡有人去你庄子上请教,你那庄子上从不藏私。可有此事?”
王熙凤道:“舅母说的,可是那些养殖方子?”
“正是。”
“若是舅母问的是这个,那外甥媳妇大可以肯定地告诉舅母,是的,这些方子,外甥媳妇从来没有想过藏私,外甥媳妇还想着,若是大家都用这个法子养家禽牲畜,那外甥媳妇只怕更加省事。因为外甥媳妇只要卖蚯蚓饲料,连瘟病都省了。”
保龄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听说,都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还是外甥媳妇快人快语。既然外甥媳妇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两个也不藏着掖着了。想来外省媳妇也听说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家也很艰难。”
“是的,外甥媳妇听说过。两位表舅舅家里裁减了许多人,连针线都需要舅母亲自动手。”
保龄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相视而笑。
保龄侯夫人道:“外甥媳妇既然有数,那我就直说了。靠着俭省,我们两家总算是把亏空还上了。只是我们能委屈自个儿,却不想委屈了自家闺女,因此听说外甥媳妇的庄子上的事儿,这才走这一趟。外甥媳妇既然不介意我们学,我们也安心了。”
不管怎么说,那是王熙凤的方子,也许是她的陪嫁方子。偷学人家的方子,是十分惹忌讳的事儿。也许别人偷学就偷学了,根本不会专门跑一趟,可是史家却不是这样的人。既然要学着王熙凤大量养殖家禽牲畜,她们就会过来跟王熙凤先报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