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这才意识到崔嬷嬷的不对劲。
想了想,她丢下了笔墨,端起了茗碗,思忖片刻之后才道:“嬷嬷,在您的心中,税之于国家乃至是万岁,是什么?”
税之于国家,乃至是万岁?
如果说税之于百姓,崔嬷嬷还能说得上来,可是说之于国家,崔嬷嬷卡壳了。
收入?
崔嬷嬷可不觉得这是邢岫烟想要的答案。
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都面面相觑。
税?
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们是邢岫烟的丫头,名下没有田地,本人又是奴仆,无论是田赋还是人丁税,都跟她们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又何必挂心?
作为丫头,她们是绝对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的。
看见崔嬷嬷和众丫头的模样,邢岫烟就不免叹了一口气。
任重道远呀。
“就跟嬷嬷反对的原因一样。税,从某种意义的角度来说,就是万岁对臣民和国家的定位。万岁是如何看待臣民的,万岁打算如何治理国家,这些,都会在税收之中体现。”
税就是统治者与国家各个阶层的关系的具体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