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先生好久不见啦。没想到你竟然能凭背影就认出我。真叫我……”

[受宠若惊]是男人用来结束表演的台词。

他的怔忡和释然都恰到好处, 一分不多, 一分不少, 就像事先排练过那样。

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 梅红的竖瞳中杀意泛滥。

啪嗒—

顶上的水晶吊灯和酒吧内所有肉眼可见的高脚杯都应声碎裂。

“啊—”

吧台内的酒保发出惨叫,抱头窜到桌子下,狼狈不堪。

可鬼王没有闲情关注一个胆小鬼, 目光从太宰治转移到江户川乱步。

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山。

水晶灯的碎片划破他的脸,正滋滋地流血。

“你是故意的。”

乱步勾唇浅笑,不置可否。

该死的名侦探,竟敢为了产屋敷家的后人设局骗他。

“给我过来。”他脸色阴沉。

过来了,然后呢?

等到无人的角落,再叫他四分五裂,呜咽着求饶?

这家伙最怕痛了不是吗?

不不不,不可以就这样轻饶了他。

不如就把他杀掉吧?

鬼舞辻的脑海中两股思想互相拉扯,像是绷紧的细线,只差一秒就分崩离析。

无惨紧盯乱步,目睹他像只活泼的兔子,一蹦一跳地过来。

“……”

无惨的红眸蒙上阴翳。

他是跟太宰治呆久了,也想找死吗?

“……乱步先生,你的贝雷帽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