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无坚不摧的蜘蛛丝嵌进了乱步的肉里, 几乎勒断他的手腕, 而丝线的另一头正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指尖。

累感到抱歉, 他不是故意的, 想必是刚才剧烈的动作产生的连锁反应。

累没有感到抱歉, 他就是故意的, 他悄悄压抑唇边的笑容。

“属下告退。”他忙不迭地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转瞬消失不见。

“哼。”

鬼舞辻无惨对胆小鬼不屑一顾。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江户川乱步的身上,挑唇一笑, 缓缓走近。

踢踏踢踏—

“哪怕变成了鬼,你还是这么怕痛。”他漫不经心地揶揄道。

“不。”乱步猛地抬起头,望向无惨的目光是离弦的利箭,他虚弱一笑:“我大叫只是为了满足你特殊的癖好。”

无惨不置可否,他爬上了绑有乱步的床。

“你觉得累刚才是故意的吗?”

无惨凑近乱步苍白的脸颊,观察他覆满额头的细密冷汗。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他心想。

“因为他怨恨我?不不不,无惨大人,只要他智商正常就会知道真正该被怨恨的对象是谁。”

无惨颔首认同。

确实,如果不是他主张提拔乱步成为上弦之伍,这个位置很可能属于蜘蛛累。

但就算累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又能怎样?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这个胆量。

无惨抚摸乱步湿漉漉的颈部,察觉名侦探的喉结几不可见地一滚。

他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你在害怕吗,小乱步。”

不等乱步辩驳,无惨又自顾自地说:“你看,就连一个区区下伍都能轻易将你制服,你……就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