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戏基调有点苦,你们主角要是一点甜味没有,大家看什么,而且起承转合,没有转折点,后面怎么演?”

孟辉看了眼简遥,简遥点了点头。

“要不你俩喝点酒,演的时候我肯定清场啊,尺度又不大,你说是吧,小简?”

简遥憋出了一个「是」字,最后在孟辉狂轰滥炸之下,他头顶冒烟,跟谢祁年说:“老师,我没关系的,都是为了剧情需要。”

孟辉不给谢祁年一点余地,直接拍板:“行了,就这么着了,我这个导演不能白当,得有点决定权吧。”

谢祁年全程没怎么说话,简遥说完就要走,被他一把抓住,看着他脸红的模样,说:“现在想躲,刚才答应得怎么那么快?”

简遥小声说:“我看孟导很着急,我也想把戏份拍好。”

“嗯,”谢祁年盯着他的耳朵尖看了一阵,又问,“会不自在吗?”

简遥懵了一下,说:“不会,只要是和老师就不会。”

这话听起来是真的,谢祁年说了句:“那就好。”两人站在一起,空气粘稠,感觉都有点收着,连说话都克制着,像暴风雨前平静的水面。

他们一起回到了剧情中。

苏柚白因为苏家的事,受了刺激,他一日比一日沉默,每天都在桌前坐着看书,孟信柯觉得他没办法担起苏家的责任,这句话沉重地压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来气。

沈伯远成了他生活里唯一的亮色,原本苏柚白比沈伯远更小更活泼,现在整个翻转过来,沈伯远每天不厌其烦的和他说话,反倒是苏柚白话很少。

有一日,沈伯远和孟信柯因为苏家再次争吵起来,他们故意选在了较远的角落不让苏柚白听到,但苏柚白还是听进去了,苏家盐铁需要一个拿主意的人,沈伯远相信苏柚白自己可以撑起来,孟信柯却认为太慢了,苏家牵扯的不只自己一家,还有潞城南城不少实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