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我一把将福葛推进书房,谨慎地关上房门后转身怒视着他压低嗓音质问。
刚才客厅里那个正直又温和、举止优雅陪着我父母耐心聊天说话的人瞬间收起了他的伪装,板着一张冷漠的脸,转身自顾自地走向书架,随手取下了一本晦涩难懂的书籍,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然后才淡然回答我的问话:“伊莱德文,我需要监督并确保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事。”
“这是在波西塔诺,这是我家!我能惹什么事?”他平静甚至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我更加恼怒,竭力压抑着暴躁低声冲他叫嚣。
紧紧作为一个关系交恶的同事,福葛已经彻底大肆越过了我能接受的界限范围,家对于我来说是再私密不过的个人领域,他凭什么善做主张地留下来,甚至表现得这么随意?
现在周边触手可及的一切都和我的隐私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我感觉受到了冒犯,并且远远超出了我能够忍受的程度。
“你在紧张什么?”金发男人捧着书,靠着书架抬眼视线扫过来,紧盯着我的脸像是要解读出什么来,随即挑衅般露出了讥笑的表情:“我让你感受到威胁了?”
浑身血液因为愤怒和不安沸腾起来。
不该这样。在面对福葛的时候我几乎从来没有落过下风,唯独这个人,我不能忍受被他轻蔑鄙夷地踩在脚下。
我要羞辱回去。
下定决心后我重新振奋精神,丝毫不费力气地找到了针对他的恶毒说辞:“你很闲吗?为什么不趁着元旦假期滚回你自己的家,陪陪家人不好吗?我猜猜,一定是你太讨人厌了无处可去,才会这么可悲地找借口留在我家——”
我在攻击他人痛处方面似乎一直都有超乎常人的天赋,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