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要碰水,有事叫我。”将物品收进医药箱,顾若白在她边上坐下,盯着又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方婷宜,突然觉得她乱糟糟的头发十分碍眼,“过来。”
“啊?”
看着她呆愣愣的样子,顾若白嘴角不由上扬,干脆自己动手将她的脑袋板正,轻柔地抽掉皮筋,重新为她梳理头发。
温热的指腹穿过她的发间,一缕一缕的将散落的头发拢在一起,再仔细地编成辫子。
头皮发麻,仿佛有火苗从他的指尖传递到她的心间,轰的一下脖颈以上通红一片。方婷宜不安地绞着手指头,歪头想去看他的表情,却被呵止。
“别动。”他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固定住,说话间他已动作麻利地将发尾用皮筋绑好,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顾若白心中涌出难以言表的满足,“好了。”
看着他“古怪”的眼神,纵然心中有再多的怪异感受都消失无踪了。方婷宜撇了撇嘴,摸了摸新发型,蓬松有序、纹理分明,“连编辫子都会,若白,你好贤惠啊。”就是看她的眼神太过“慈爱”,好像她是人家闺女一样。
在心中默默地诽谤两句,不过面上丝毫不显,大眼睛眨呀眨,满是崇拜的样子。
不想却被直接无视掉,顾若白拎着医药箱起身,居高临下,颇有些睥睨的意味,“贤惠,是指妇女善良温顺而通情达理。我不符合,当然,你更不符合。”
话毕,走人。极为干净利索,典型的顾若白作风。
只留下一个瞬间懵逼的卖蠢萌物,目瞪口呆,无语凝噎。
方婷宜有一种被呛住的感觉,像平时吃饭噎住、吃鱼卡刺儿一样,想开口反驳却惊人的发现——尼玛,他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