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对真田说‘你太松懈了’时候吗?”仁王雅治单手托腮,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简直像是女儿长大了,终于能反抗在家中独裁的爸爸了。”

我憋了半天,才小声说:“我爸爸对我要求很严厉。”

“很正常,真田那种性格,现在就这样了,长大了更得变本加厉,对子女肯定是铁拳制裁。”

“铁拳倒是没有过,因为我表面上一直很听话。”

“表面?”仁王雅治眯了眯眼睛,顿时来了兴趣,“背地里做过什么不听话的事吗?”

他满脸都写着“说来听听”,看样子是对我爸心存不满已久。

我:“我翘过一次课。”

仁王雅治:“就一次啊。”

我:“我计划着离家出走。”

仁王雅治:“注意安全,提前规划路线。”

我:“我把校服裙子改短了。”

仁王雅治:“噫。”

我:“我还喝过一次酒,是幸村悠见偷偷给我的。”

仁王雅治听到这里,皱起了眉:“这个混小子,他爸知道么?”

“他不知道。幸村叔叔管不住他,也不想管他。”

幸村精市对幸村悠见基本是散养的态度,这一点连爸爸都觉得很意外,因为幸村精市在年轻时是个对自己和队友都很严格的人。

“悠见也学过打网球,技术还很强,但在他十岁那年因为输了比赛之后,被幸村叔叔惩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掉进了河里,差点淹死,后来幸村叔叔就完全给他自由了,也在那年退役了,他可能觉得悠见比网球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