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自己吧,悠见。”
我还这么建议他。
我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植物,也不喜欢陪我逛庙会。
幸村悠见的心情变得很不好,但是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傲气,那些东西使得他不愿意轻易认输。
他骄傲地抬起下巴看我:“奈奈子,你不会再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了。”
幸村叔叔和幸村阿姨都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也不知道他像谁。
话题有点扯远了。
雨还没停,仁王雅治在我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歪着头也看向雨中的惊鹿。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真田家里出现女孩子,所以比较好奇。”仁王雅治又说了一些话,话锋一转,“我姐姐在海南附属高中念书,和真田桑是校友喔。”
糟糕!我刚才随口胡诌的,谁知道真的有人有亲属在海南高中。
万一仁王雅治再问我是几班的,回头他姐姐再打听打听,发现查无此人,我岂不是要露陷?
我忐忑着,但仁王雅治没有再问下去。
他只是坐着,以一种非常温柔的目光,久久的、久久的看着这一刻的宁静,直到那天切原叔叔的补课结束,柳生叔叔过来叫他,他才站起身笑着和我告别。
……
这天晚上,爸爸没有做饭,点了河村家的寿司外送。
我帮他泡好茶,布置好餐具,又去庭院里采了一束沾着雨水的野花和树枝,插到花瓶里,端正地放在桌子上。
插花是后来和幸村叔叔学的,这位从立海大走出去的唯一的一位职业网球选手,在退役后终日沉迷于种花和绘画,当了一名画家。
幸村悠见对花不感兴趣,归根结底是嫌弃泥土脏兮兮的,只是因为我最喜欢紫罗兰,才勉强照顾了几株,但我对园艺却十分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