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脸上写着的戏谑,姚秀明白过来,这人就是在逗他玩。行啊,长进了,会逗人玩了。
只是小流氓在老流氓面前逗人玩,那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班门弄斧。
“我又不是没抱过,区区尺寸,我还能不知道么?”
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明是微微发红的,却挂着无比自信的笑,仿佛他真的早就知道她的尺寸一样。这样性骚扰的下流话从这么个翩翩君子嘴里说出来,本应讨人嫌,可朱缨竟不讨厌他,甚至想要更靠近一些。可能是因为某一些事,某一些话,是只允许那一个人对自己说的。若是换作其他人,就是下流话,就是性骚扰了吧。
“你是不是总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她故意板着脸问。姚秀没有半分紧张,相反笑得更温柔了些,“我先给你答案:只与你说过。现在到我问你了,你就是这样看我,觉得我对谁都说这等下流话的么?你对你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有点过于不自信?”
天下有许许多多爱与人说下流话的,可他们都不像姚秀一般能把握住分寸。他从不对陌生人说这样的话,不如说,他只对她说过。
朱缨笑了起来,咯咯地笑,笑声清脆如银铃。
原来,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啊。
本并不在乎这些的朱缨,意外地觉得心情特别好。她爬到姚秀身边,将他的头往下压了压,朱色口脂便印在他的脸颊上。因为之前伤心过度,精神崩溃,数日没吃饭,她的身体还在恢复期间,唇色本就偏白,怕姚秀担心才抹了口脂。这一下大半印在他的脸上,唇色又淡了许多。
姚秀心疼地伸手把她圈在怀里,“行了,快些与我说吧,然后早些休息,身子要紧。”
朱缨其实知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劝阻而抛下想要知道炼金术的念头,也知道他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抬头向姚秀确认:“周遭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