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在布卢贝尔之前上来挑衅他的男人。似乎叫邵益平,在那位郎君的部队里做个普通的火头。
那他为什么要帮着天策府和“同一阵营”的自己交手?
而且,竟能划破他的衣物,让他的刺青暴露出来……
“沃特,有件事要拜托你查查。”
正月十三,眼看着还有两天就是上元节,蔺风坐在午阳岗的茶馆里,有些失神。他出来是为了游学,刚出门就遇着了姚穗九。姚穗□□富五车啊,他俩还促膝长谈,一夜未眠,相谈甚欢,他还觉着自己跟了个好前辈,能和他一起游历。好不容易都跟到长安城了,好家伙,这人一句谢谢就把他打发去太原,要他帮忙找那个什么高家人!
蔺风叹气。姚秀没跟他说过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但蔺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姚秀得的这个病,很可能还蛮严重的——他自己医术那么好,却不能自己医治自己。他那个二师兄医术也很好,他的大师兄,更是有名的“活人不医”——裴元,却都不能医治他,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也许他的希冀,还真就只能在那姓高的人家了。
可知道归知道,姚秀就这样丢下他,心里还是揪着难受啊。
蔺风删删改改,又写成了篇闺怨诗,暗着骂姚秀。
放了笔,他抱了琴坐在屋顶上。还有两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是上元节,也是父母弟妹的忌日。这是他头一年没有在长歌门里祭拜。
他虽然也想回去,可他不能带阿土回去,而且还有姚秀的托付在身,他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