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有他,回回下雨都能及时把晒的药收回来,不会前功尽弃。
编好的彩色丝线结成手环,五月初五这日,她亲手把它们系在姚秀和阿土的手腕上,天真烂漫的笑容挂在小脸上,活泼地在二人身边转了转,语气也轻快:“嘿嘿,菩萨保佑你们健健康康!”
姚秀温柔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说话越来越像个信佛的,哪里有学医的模样。”
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前,是驿站的送信小哥。毓焱快步上前,接过笑容满面的小哥递来的信件,一看字迹,兴奋不已:“师伯!是阿麻吕师伯写来的!”
姚秀的茶碗没握稳,砸在地上打碎了。
他拿过信封走入屋内,急忙得连开信的刀都没找着,直接用手撕开。是阿麻吕的字迹,他说他已经回到万花谷,师父平安,万花谷一切安好;房巧龄回来后就出去了,之后回过一封信,说暂时有要事得留在成都,让阿麻吕转达给姚秀:勿忧。
合上信件,姚秀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直觉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因此一直担忧他们几个。房巧龄那句“勿忧”宛若定心丸,姚秀觉着今晚能睡个好觉。不舍得烧掉信,他细细摩挲纸张,突然看到上头写的那句话——
转达勿忧于尔。
为什么要二师兄向他转达?以房巧龄的修养和脾性,比起叫人传话,她更愿意一封信直接送到姚秀面前——她和朱缨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勿忧?
还是说,是朱缨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是她们不能回来的根本原因?
长安城,永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