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案几上的茶碗都被砸得跳了一跳,也把房巧龄吓得跳了一跳。这只是在长安城暂住,还没启程回万花谷呢,姚秀就已经忍不住发怒,看来这事儿是把他惹得火极。这么想着,房巧龄下意识赔笑,只是声音都没笑出来,就被姚秀给瞪回去。
姚秀威严骇然,灰头土脸的房巧龄怕得缩了缩。
时隔近半年,房巧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和姚秀重逢,更没想到小半年后的相见,等待她的不是热乎乎的晚饭,而是姚秀的怒气与从未有过的冷眼。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房巧龄不敢说话。姚秀正在火头上,她不敢惹他。
“你可知错?”姚秀压抑着怒火问道。房巧龄乖乖颔首,“知错了。”
“说说看。”指节敲案几,两回。
房巧龄避重就轻,讨巧地抬眼卖笑:“我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爱好,我错了。”
姚秀的眼神并没有放过她,指节又敲了她斟酌着,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贪玩,我错了。”
见姚秀仍然没反应,她挠挠头,怕得快要缩成乌龟,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回道:“我……砸坏了工圣的机关,我错了。”
姚秀合上眼。他真是被房巧龄气死了,这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贪玩?小小的爱好?还真拉得下脸!她可知她离开的这半年师父多少次问到她的行踪?二师兄一直在外面寻找,可怎么都找不到,姚秀只能说她暂时住在长安城,由二师兄照料着。
师父是聪明人,糊弄了几次之后再也瞒不住,姚秀只能强行说是师父想错了,他立马去长安把人带回来。可上哪儿去带一个并不在长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