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朱缨掉转马头,直向那男人奔去。房巧龄暗道不好,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正面跟姚秀刚,面对他也就勇了那么一回,还只是刚了一句,之后不敢面对他才跑出万花谷。怎么办啊,怎么办……至少要找个理由,让师兄在外人面前不骂她才是!
有了!
“师兄!我被贼人劫了!救我!我是巧龄,救我啊!”
拿着画像的男人手中的画已经卷起,捆好。
朱缨注意到那个收起画像的男人,男人也注意到骑在军马上的金发“男人”,和“他”丢下来的女人。仔细一瞧,这四尺多的身高,不用说,绝对是房巧龄。
拉了拉斗笠,男人将自己面庞遮得更为结实,将房巧龄扶起护在身后,“何方贼人,光天化日下竟敢强抢民女?”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朱缨道:“你是房巧龄的师兄吗?”
是女人?
男人——姚秀并没有展现他的修养,而是手持画卷,步步逼近,“正是。这位姑娘,若无异议,请与秀走一趟官府,将事情说明。”
朱缨跳下马,丝毫不惧怕姚秀散发的怒气,微微抬头想要看他的脸,被姚秀闪身避开。朱缨仰头,暗道她来这里这么久,已经很久没见到比她还高的男人。
“你与我赌一把!”
姚秀轻蔑一笑,“若在下拒绝,姑娘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