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玩过麻将的朱缨在连输十二盘之后,终于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冲出门外。赢得盆满钵满的房巧龄抽出一贯钱丢给酒肆老板,让他请街坊们喝点酒,乐滋滋地抱着钱串子回到自己在永安坊的家。
朱缨是个坚韧的主儿,一连五日,二人每天都在麻将桌上斗智斗勇,房巧龄玩得不亦乐乎。
至于那扬州?去屁的扬州,扬州哪有朱缨好玩。
“我要走。”
朱缨扔下输掉的通宝。敏锐的房巧龄顿时察觉到她的这句“要走”和前几天的不一样,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她是跟着队伍来京城办事的,如今正要回去。房巧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非得拉着朱缨去喝酒。喝大了,还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个人。
“朱缨,要我能跟我师兄一样厉害,你一定会被打趴下。你这个讲奇怪话的女人,你还长着金发……”
朱缨疑惑道:“师兄?”
怎么,她不是富家子弟,而是什么江湖门派的人?
“对啊,我师兄,他可厉害。”掰着手指头:“他赌运天下第一,从未输过,上回和他打赌,我险些把内衣裤都输给他。你这雕虫小技,到我师兄面前,又怎上得了台面!”
朱缨心道她现在跟她赌骰子一样能把内衣裤都输光。
自打开这个话匣子,朱缨渐渐地从房巧龄那听见许多关于她师兄的传言——房巧龄说她师兄武功高强,个头比朱缨还高,人还长得不错,可惜脾气暴躁了些,总是对她又打又骂。偏偏她技不如人,每回都被师兄给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