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倚在陆寒的怀里,任由他摆布。
吃什么,不吃什么,也由不了她自个儿。
她不喜欢但利于养伤的药膳,都要被陆寒威逼利诱着吃上几口。
如若不听,则要被他“惩罚”一番,而这些惩罚的内容,往往让她面红耳赤。
所以她每回吃饭,都要闹得薄颊透红,额心沁汗,心慌得很。
殿中不知岁月何时,转眼就过了七日,顾之澄的力气恢复了,总算能从龙榻上靠自个儿坐起来了。
只是她断了的腿骨刚接上不久,还不能下床,只能坐在龙榻上,眼睁睁看着陆寒。
陆寒将她抱到南面靠阳的如意暖炕梅花桌旁,缓声道:“如今天色渐渐冷了,陛下坐在这儿,比榻上要暖和些。”
“那你也坐这儿来。”顾之澄拍了拍她身旁空空的座位,想和陆寒并排坐着。
陆寒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掀起蟒袍前摆坐到顾之澄身侧,翻看起折子来。
顾之澄的眼前,则是陆寒从宫外给她新买的话本子,金玉书坊昨儿刚印出来的,她眼馋得不得了,求知若渴般用嫩白的指尖一页页翻着。
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洒进来,映在他们俩的身影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温柔又干净,美好且安静。
顾之澄吸了吸鼻尖,忽而轻轻嘤咛了一声,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陆寒吓得将手中的折子一扔,紧张无比地看过来,眸中满是担忧,“这是怎的了?”
顾之澄呜咽了小小一声,将手里的话本子推到陆寒跟前,微红的琼秀鼻尖耸了耸,带着破碎哭腔的嗓音轻软动人道:“你瞧这个莺莺和这个落魄的章公子郎才女貌,又这般相爱,却要被父母硬生生拆散,被逼得走投无路,是不是像极了我与你”
陆寒轻轻浅笑出声,捏了捏顾之澄微红的小鼻尖,“一点儿也不像,我们怎会无路可走?以后等着咱们的必定是康庄大道,你可不许乌鸦嘴再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