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没脾气地看着一问三不知的顾之澄,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忍不住挑眉问道:“哀家听闻宫外传闻,说是摄政王痴心于你若真是这样,他不抢你的皇位,倒是说得过去一些。”
顾之澄眉心一跳,杏眸里掠过些粼粼的波光,“母后怎能听信宫外这些坊间传言?摄政王怎会痴心于朕?”
太后停留在顾之澄脸上的目光依然存着几分探究,嗓音婉转道:“若不是这样,那倒最好,哀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你与他多出什么旁的纠葛的。”
顾之澄淡粉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顾之澄自然过得依旧是脑子心底都乱成了一锅粥的样子,恍恍惚惚便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不是早朝,陆寒也没进宫。
顾之澄早早去了御书房,等到快午时,也没见陆寒的身影。
看来,陆寒暂时是不打算同以往一样,每日来她的御书房了。
不过她如今也不再是那个惫懒贪玩的皇帝,早已担起了肩上的担子,所以并不需要陆寒再替她分担什么。
尽管这样想,但顾之澄总是忍不住分神。
分神去想陆寒在朝堂之上说的话。
分神去想陆寒为何不抢走她的皇位,然后再将她囚在他身边。
分神去想他的淡淡语气,他的疏离神态,还有他转身的背影。
顾之澄后知后觉才发现,她似乎将陆寒想得太坏了一些。
实际上这一世,他从来都没伤害过她。
就连她被他囚在宫外的那短短几日,他也一直在细心照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