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听闻,闾丘连如今已离开了澄都,在临近的祥宁镇聚集了一帮子人,正欲谋反,以‘女子怎能治国’之名,将你落下皇位。所以如今当务之急,是得稳住这帮大臣,让他们愿意拥戴你。朝堂一稳,再除掉闾丘连,民心也能渐渐稳了。”
太后这番话倒是有条有理,显然是她连夜赶路十几日回来的路上,深思熟虑想出来的。
顾之澄默然不语的点点头,眼神慢慢黯了下去,“那朕明日出宫去瞧一瞧摄政王。”
顺带微服去酒楼茶馆坐一坐,听听这坊间到底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
翌日,顾之澄早早便出了宫,先奔摄政王府而去。
先前一忙数日,也不知是不是那帮子大臣故意塞给她的许多政务。
今日她索性全放到一旁不去管,来看一看陆寒。
一是大臣们及坊间传闻隐约都在指责她没心没肺,都不知从哪听说摄政王是因她才这样,可她却只派太医每日前来却至今未去看摄政王一眼,所以她不能再落人口舌。
二则是
她近日以来着实有些心里不大安定,总在闲暇时莫名其妙想到不知陆寒的病怎么样了。
所以便来瞧一瞧,也能安心些。
摄政王府明明还和往昔一样,但或许是因着心境不同,顾之澄倒觉得比以往寂寥清寂不少。
她一路被人引到陆寒的屋子里,观摄政王府依旧是碧瓦红墙,雕栏玉砌,可落在眼里却总觉得有些凄凉。
而陆寒似乎也与往日里不一样了。
平日见到陆寒,他总是不动声色清冷如天上神仙般,总有股子冲霄而起的高高在上。
可如今,却仿佛是他已从高处坠落崖底,那双狭长峻然的眸子紧紧阖着,整个人多了几分柔弱无助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