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从软垫下取出一块菱形云纹铜镜递给顾之澄,又可惜地看了一眼顾之澄肿胀的唇瓣。
想到那蚀骨销魂般的香软温热,只是轻轻碰触一下,便让他丢了魂一般,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想要一尝再尝。
陆寒不知道自个儿是中了什么邪,明明只是亲几下,却让他惦记得心痒难耐,眸色也渐渐不由自主的越来越深,浓得可怕。
顾之澄嗅到了不妙的气息,瞥了一眼陆寒已逐渐暗下来的眸子,立刻转过身去,假装认真地打量起自个儿的唇来。
确实本就被陆寒亲肿了,如今又被她粗鲁擦了几下,就越发地红了。
顾之澄抬起指尖轻轻触了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碰巧成书的是,陆寒听到她的痛呼,眸中的渴望倒如潮水般退下,冷静理智又重新占了上风。
他有些心疼怜惜地瞥了一眼顾之澄略略肿胀的红唇,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小东西这般娇嫩可怜,今日就暂且放过他一回吧。
此时此刻,陆寒已全忘了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活在自欺欺人编织的平静谎言中。
两人各有心思,皆都诡异的沉默着,直到马车停下来。
“到了。”陆寒幽幽开口,嗓子竟不知何时全哑了。
他立刻不自在的移开眼,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冽冷傲的音色。
顾之澄咬咬唇,没说话,只是躬起身子,踩着马车外的梅花凳下了马车。
今日,是陆寒答应她,让她与其其格见面的日子。
只是这家酒楼,竟瞧起来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