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闾丘连为鱼肉,只能任由陆寒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陆寒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仿佛从未将他放在心上,“本王在梨园的时候告诉过你,你斗不过我的。”
闾丘连仍旧死死盯着陆寒,被吊着的手也紧紧捏成了拳。
陆寒勾唇讥讽道:“看来这天牢施加于你的酷刑还不够多,并未磨平你身上的棱角。那么便再加上三成吧。”
闾丘连眸色微变,铁血硬汉如他,眼底也不由掠过一丝深深后怕的悸然。
可陆寒却没有理会闾丘连瞬间萌发出的怯意,只是转身之前回眸看了他一眼,“你所藏着的秘密,还不肯说出来吗?若你说出来,本王或许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
闾丘连阖上双眼,假装什么都未听到。
陆寒从鼻息间轻轻哼了一声,“既然嘴硬,那么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来人!给我继续好好‘伺候’他,酷刑还可再加三成。还有,记得请最好的大夫给他诊治本王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时候,死才是一种解脱。
陆寒深谙此道。
陆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闾丘连重新睁开眼睛,望着陆寒消失在天牢走道尽头的挺拔身影。
那儿正好有一簇微弱的光,仿佛给陆寒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明亮的光晕。
陆寒走进了光明之中,而他却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闾丘连握成拳的手掌缓缓松开,掌心是一片模糊的血污脏垢,因他方才用力,掌心的痂全裂开了,正不断留着汨汨的鲜血,触目惊心。
闾丘连却恍然不觉疼一般,麻木不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嘲的叹息。
成王败寇,古往今来都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