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澄呼吸一滞,知道陆寒是在闾丘连这儿过不去了,索性硬着头皮道:“好啊,朕可以答应你”
陆寒眸光微微亮起来,又听得顾之澄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放蛮羌族全族一条生路,朕就陪你一场。”
“”陆寒鬓角隐约有青筋浮现,仿佛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最后,他狠狠砸了一下顾之澄倚着的玉阑干,转身离去,同顾之澄不欢而散。
顾之澄心惊肉跳地看了一眼被陆寒砸了一拳的地方,竟留下一层浅白的拳印,当真是可怕至极。
顾之澄缩了缩脖子,重新将脑袋埋回衾被之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寒衣袖带风,心中蕴着难以平息的愤怒而行,一路出了皇宫,到了天牢之中。
如今闾丘连,正被关押在天牢最深处,没有陆寒或是顾之澄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去见他。
前几日,顾之澄就是利用这一点,颁了几道手谕搞事情,可是却都被陆寒一言不发拦截了下来。
知道顾之澄如此在意闾丘连,今日又被她气了一通,陆寒再也忍不住,久违地重新与闾丘连见上了一面。
上一回陆寒见闾丘连,还是去蛮羌族的属地前。
陆寒犹记得那日刺骨锥心般的感受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闾丘连满身是伤血肉模糊却笑得极为大声,一字字一句句诉说他与顾之澄是怎样互通心意,暧昧丛生,又做过些什么亲密无间的事情。
一字一眼,都仿佛绵密的细针在陆寒的心上戳着,只消几句话,就足以令他一颗心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陆寒后来再也听不下去,命人将闾丘连的嗓子毒哑了,扬长而去,亲自奔赴蛮羌族属地,将顾之澄接了回来。
可这天牢之中的闾丘连,他却不愿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