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连喉咙突然又有些发涩,他移开眼,不去看这惑人的美色,只是将匕首拿远了些,冷声道:“快穿吧,谅你也不敢。毕竟我的匕首一定比那些侍卫进来得快,在他们进来之前,我一定杀了你,还会多拉几个侍卫垫背,相信你也不想这样。”
顾之澄仿佛被他吓到一般,小脸白了白,呼吸几瞬才压下心中的惊悸。
“朕要起身穿外裳了你先转过去。”顾之澄见闾丘连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由轻声提醒道。
闾丘连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你男女授受不亲朕换衣裳,你怎么能看?你若又见色起意,想同上一世那般羞辱朕,那”顾之澄纤长的指尖紧紧攥着衾被,眸中惊色浮沉,水雾渐起,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闾丘连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过身去,“你怎么这么麻烦?我已经说过,这一世我对你毫无兴趣。”
已经栽在过她身上一次了,他怎么可能还傻到栽第二次。
闾丘连的背影宽阔又高大,正好将所有透进帐幔里的光都挡住,顾之澄这才坐起身来,悉悉索索地将衾被裹在了身上。
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顾之澄这才放心地伸出了一只小脚脚,想要下榻。
嘻嘻,她裹得这么紧,一寸肌肤都不露出来,这样闾丘连就不会突然兽性大发了。
还有噢,她的小脚脚虽然露在外面,但是穿了三层罗袜,特别安全,不必害怕!
闾丘连被身侧突然冒出来的一只小脚吓了一跳,再一看,却是顾之澄将自个儿裹得似个粽子似的,正在艰难的往外挪。
“”闾丘连眉头皱得死紧,“你这又是做什么?和我拖延时间?”
“不是”只露出一张小脸和一双小脚的粽子顾之澄委屈地扁了扁嘴,眸光可怜兮兮地瞥向不远处,“朕的外裳都挂在那儿了。”
闾丘连:行!
他见顾之澄裹成这样,若是要任由她挪着走,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索性弯腰将顾之澄扛起来,再到那紫檀雕荷花纹衣架旁,将顾之澄扔到了冰冰凉凉的白玉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