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有意无意地躲着陆寒。
去谭贵人宫里看小公主就是其中一个法子。
抑或是去慈德宫给太后请请安,约阿桐赏赏花,甚至连去习武场练练射艺和骑术,她也是愿意的。
只要能减少些与陆寒独处的机会,便是勤奋劳累些她也愿意。
陆寒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习武场上,将这小东西抵在雕漆朱柱上。
他也只能气得薄唇微勾,赞一句“陛下如今越发刻苦,臣心甚悦。”之类的话,掩住心里头的郁躁与怒火。
因为陆寒不敢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这份心思,所以也只敢暗地在无人的地方欺负一下顾之澄。
顾之澄却学聪明了,总要留一两个宫人在御书房里端茶送水,旁的时候也总让人跟在身边。
她知道,陆寒的放纵不过是一时的,他更在意自己的名声,在意天下人的目光。
可陆寒这样的心思,还是成了顾之澄心里的一道刺。
她不愿意想起,却总梗在心中,难以言说。
谭芙是个心细的人,她似乎瞧出来了顾之澄提及陆寒之时的不自在,还有那份避之不及。
是日,趁顾之澄又来宫里喝汤药时,她拿出来了几张宣纸。
顾之澄正仰头将最后一滴汤药灌入喉中,好看的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刚放下碗就捏起食盘中的一粒酸梅放入嘴中,“这药都喝了一月有余了,朕怎还是习惯不了这苦味?阿芙,你说这药朕要喝到什么时候来着?”
谭芙抿唇轻笑道:“陛下莫嫌这药苦,虽才喝了一月有余,但臣妾却觉得陛下的气色好了些。陛下可有感觉?”
顾之澄思忖片刻,点头道:“近来身子似是轻爽了不少,这整整一月都没什么小病小痛的,着实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