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因为想见到顾之澄。
仿佛每回见顾之澄, 他的心底都能漫上些隐秘的欢喜, 可是那欢喜只要被他察觉,就会被他无情掐灭。
而痛,亦是因为见到顾之澄。
痛他俩为何同为男子,痛他自个儿为何失心疯似的,对了小东西有了心意
不仅是男子,而且还是与他对立的皇帝。
这又怎么可能可以。
这是天底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陆寒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心思一天天这样的浓下去。
所以即便无比煎熬的想去御书房,他也是能推的就推了。
不能推的, 便攒到一块儿再去御书房。
且去了御书房,也不抬头看顾之澄,只是垂着眸。
即便听到那清润明朗的少年音亦会忍不住心颤, 他也一直憋着一腔滚烫的情意,绝不容许自己抬头看顾之澄一眼。
如此这般,到了冬日渐深的时候。
澄都又下了第一场雪,将朱墙红瓦都染得雪色皎皎,一片素白。
陆寒站在廊下,负手望着庭院里的松柏,眸色深深映着青色苍茫之上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