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目光一滞,心跳又难以控制的加速起来。
他总觉得自个儿仿佛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陆寒替顾之澄盖好衾被,压抑着狂跳的心,面不改色地走到殿门口,吩咐道:“去取些醒酒茶和热水来。”
田总管一直守在殿门口,这会儿见里头没什么动静,又是陆寒出来要醒酒茶,顿时有些慌乱,立刻低眉顺眼细声道:“摄政王,这陛下若是醉了,还是让奴才进去伺候吧。您躯体金贵,怎能劳烦您脏了手呢?”
“不必,里面有我就行。”陆寒拒绝得果断干脆,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寒霜。
这不容抗拒的态度,让田总管不得不低头屈服。
摄政王是朝中说一不二的人,权倾朝野,就连皇帝也只能听他的,更何况是田总管这样在皇帝伺候的一个奴才。
他只好赶紧吩咐着人去准备醒酒茶和热水,规规矩矩守在门口,却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顾之澄虽然醉得快睡死过去了,但喝饮酒茶的时候倒是乖。
陆寒捏着她的下巴,就轻轻松松一滴不漏地灌下去了。
陆寒到底也算正人君子,除了揉几下顾之澄的小脸,便没再做旁的唐突举动。
毕竟若是再做什么,他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想到同为男子,他就觉得一颗心仿佛拧成了麻花卷儿。
素日里,陆寒听到有龙阳之好的人,都是恶心得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如今到了他身上,真是难堪得直叫他恨不得剜了这颗心才好。
顾之澄慢慢睁开眼,只觉得脑仁儿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