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算万算,小心避让着,却没想到这头一回来月事,还是撞在陆寒跟前了。
方才她伸手去接陆寒递过来的折子时,就察觉到了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小腹里头垮下来,颇有一泻千里的涓涓之势。
便是如同她上一世,初次来月事一般。
不过上一世,她比如今幸运,陆寒并未日日守在御书房中。
即便当时她在御书房中来了月事,也早已听太后提点戒备过这女子到了适当的年纪都会有月事,是每月都要经历的一件麻烦苦事儿。
所以当年十四岁月事第一回 来,她也并未慌乱,只需屏退众人,唤了翡翠过来清理干净,再换上月事带即可。
可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她上一世已不知来过多少回的月事,早已熟悉如常。
但此时在陆寒跟前,她一颗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就连呼吸也放缓了许多,唯恐惹得陆寒睁开眼来看她。
顾之澄近些日子,一直便惦记着这事。
她清楚记得上一世是十四岁来的初回月事,可是却不记得具体是哪一日,毕竟也过去许久了。
即便有所提防准备,也不能成日带着月事带,总归是个束缚,且也容易被贴身伺候的侍女太监发现。
可现下这等尴尬的境地,倒是让她进退两难了。
她的身子比上一世好,这月事仿佛来得也比上一世迅猛。
如今似乎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血流成河,若是她起身,陆寒定能瞧见她身后一片血污。
那便是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必然引起陆寒的重重疑心,就此被拆穿身份,也未可知。
可她也不能一直坐在此处,等到陆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