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向来最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所以立刻便请了宫中的御医来为他来瞧了一番。
可御医却说,他身子一如既往的好,就连隐疾也是没有的。
若是胸中憋痛,想必是心病所在。
陆寒思来想去,也想不通自个儿能有何心病。
除了皇宫中那位活得好生生的小废物成天在他面前格外晃眼的晃悠,让他想到自个儿大业未成之外旁的心病就再没有了。
可思及那画面,他一夜仍旧未能安眠。
第二日一大早,明明是不需早朝的日子,陆寒却趁天未亮,就进了宫里。
顾之澄还躺在龙榻上呼呼大睡,就被翡翠吵醒了美梦,“陛下,快些起来吧。”
顾之澄挠挠脖子翻了个身,“今日不需早朝,起那般早作甚?”
翡翠温声软语劝道:“陛下,摄政王已经在等您了。”
“这般早?”顾之澄眯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外头天还未亮,窗牖没透进来半点光,只有寝殿内的四盏角灯静静燃着,照亮昏暗的殿内。
翡翠点头,将绣金线龙纹帐幔挑起半边,细声道:“是呀陛下,摄政王说,想邀陛下去看日出。”
顾之澄:
说什么邀不邀的,还不是全得听陆寒?
这万事皆要受制于人的苦,她也算是吃够了。
唏嘘间,顾之澄想到闾丘连也处于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过,心里又觉平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