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陆寒放下鎏金杯,顾之澄才发现他杯里的不似她杯里的晶澈干净如纯水,而是透明迷离的红,瞧起来很是可口。
顾之澄咽了下口水,又听陆寒说道:“此乃葡萄酿。”
陆寒一顿,瞥了眼顾之澄的神色,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当即用手一挡,轻声道:“陛下年纪尚小,不能饮此物。”
“这葡萄酿朕听过,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有些似酒,却不如酒那般醉人。朕已十四,都能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为何还不能饮酒?”
“”陆寒脸色淡然,眸底未起波澜,只是没有半分退让地将盛着葡萄酿的鎏金杯拿开了一些,“那便待陛下娶妻之后,再饮吧。”
顾之澄:
果然和陆寒出宫全无好处,喝些不大会醉人的葡萄酿也要管着她。
罢了罢了,心中郁闷的顾之澄将自个儿手中盛着葡萄液的鎏金杯端起,一饮而尽。
今日,她便用这葡萄液,灌醉自个儿!
陆敦一直在席上谈笑风生,惹得其他宾客时不时开怀大笑,但他也一直注意着自个儿弟弟与小皇帝这边的动静。
只是他不知陆寒说了什么,引得小皇帝竟然喝起“闷酒”来。
陆敦立刻站起身来,热热场子,“不知各位可听说过‘射粉团’?不如我们来几局?”
席上宾客皆点头应是,一时又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顾之澄觉得唯独自个儿似个草包,对于这等玩乐之事,一概不懂,只好求助似的目光投向她身侧的陆寒。
这着实不能怪她,上一世她一头埋进书中,又醉心政事,一时片刻的欢娱之事都不曾有;这一世虽得了闲了,但太后看管极严,她出宫的次数屈指能数,哪能知晓宫外这些“射粉团”的事儿。
陆寒垂眸,指着正堂内正中间摆着的大漆盘,低声在顾之澄耳边道:“便是由宾客们用那特制的弓箭去射那里头摆着的粉团子,射中者得食。”
顾之澄耳朵被陆寒吹得痒痒的,立刻弹开了身子,心中一瞬的不自在,但顺着陆寒修长的指尖看去,注意力又被那粉团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