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世反倒是陆寒日夜辛劳了,她心底倒是多了几分暗爽。
不过她还记得,上一世她心里头憋着一股劲儿,处处都想要胜过陆寒,不敢有丝毫懈怠,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还是会对每一年的春闱狩猎产生期待。
因为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出宫去喘气的日子。
虽然也见不到澄都里寻常的街头巷尾景象,只有一片茫茫的草原和一块绵延起伏的小森林。
但只要没有那些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朱墙红瓦,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而且太后是不会去春闱狩猎的。
这意味着,她能有三日离开母后的掌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会有人再管着她,不许她做这个,不许她做那个。
是夜。
春阶夜色凉如水,顾之澄正捧着自个儿的钱袋子,坐在花梨木滕心椅上,两只小脚垂在半空中晃呀晃。
这四年来,她养尊处优,吃得多睡得足,身子自是也长高了不少。
仅仅十四岁,就已有上一世成年的身高。
若是和陆寒比,已经到了他的胸膛处。
顾之澄想到这儿,突然懊恼地啧了一声,不知自己为何这个坏习惯还是未改,总是下意识地与陆寒比。
也怪母后,总是在她耳边叮咛。
比如今儿白日里,还特意叮嘱了她一番,春闱狩猎定要好好表现,让大臣们都觉得她英明神武才行。
至少在狩的猎物上,不能比陆寒少,只能比陆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