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便成空。
翡翠一脸关切的表情映入眼帘中,正柔声道:“陛下,您怎的了?可是魇着了?”
“唔”顾之澄揉了揉发疼的脑仁,睡着时并未觉得,现下醒了, 便顿时觉得脑袋仿佛有千斤重了。
翡翠见她小脸毫无血色,细腻如玉石的肌肤苍白到有些透明,脸色顿时也变了,“陛下可是身上又有不爽利的地方?”
“嗯”顾之澄想抬手揉一揉发胀的眉心,却没有了力气,嗓音也软趴趴的,生不出一丝力气来。
翡翠脸色更是大变,连忙弯腰替顾之澄掖紧了衾被,“陛下,您好生歇着,奴婢这会儿就遣人去叫御医来。”
顾之澄眯了眯眼,重重咳了几声,偌大空旷的殿里只有她重咳的声音扩出低低的回音。
待翡翠出去后,顾之澄又渐渐阖上了眼,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已是天色黑了。
顾之澄侧过眸子,发现太后竟坐在她的榻边,纤纤玉手正轻柔地替她理着额边的碎发。
顾之澄想坐起来,却被太后按着躺下,“澄儿,你终于醒了,又让母后好一阵担心肚子可饿了?”
“不饿”顾之澄轻轻摇了摇头,躺在床上望着太后如画的眉目,嗓音干涩地问道,“母后,你怎的来了?”
“你这孩子”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你病成这样,哀家自然放心不下,守着你醒了,方能安心。”
太后担忧的神色如一股暖流,寂静无声地涌进了顾之澄的心里。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母后,儿臣歇息几日就好了”
太后长叹一声,开口道:“你呀程太医说你染了风寒,许是夜里吹了风,侵了体,才病得这样重。只是哀家不太明白,宫人们都说你夜里都在殿内,并未出去,倒是不知如何吹的风。”
“抑或是宫人们伺候不周,诓骗哀家?澄儿你心地仁厚,但也不可包庇这些宫人,若有哪些人欺负你年纪小敢怠慢于你,一定要告诉哀家,好好惩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