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废弃冷宫里的野猫刚下了几只崽,他也清清楚楚。
更别说太后因生辰宴的事情和顾之澄起了争执的大事了。
陆寒走出宫外,一道黑影很快便跟了过来,是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侍卫,阿四。
“可有什么消息?”陆寒上了马车,喊阿四一块坐上来。
阿四颔首坐在马车帘子处,沉声说道:“主子,清心殿那位送了些新鲜梅花和点心过去,慈德宫的不领情,全退了回去。”
“继续。”陆寒半倚在马车的软垫上,眸子微微眯着回道。
阿四顿了顿,只好继续说道:“清心殿那位似乎有些伤心,您走后,便捧着退回来的那些点心坐在廊下,一边赏着雪景一边吃着。”
陆寒轻笑了一声,漾出几分深达眼底的笑意:“这小东西倒是真懂勤俭节约了。既不领情的点心,便全进了他的肚子里能吹风赏雪吃点心,想必病也是全好了。”
这些日子推脱着久病未愈,不肯上朝,也不知这小东西是何居心。
但总归,无论如何,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马车偶尔颠簸,陆寒坐在其中,不知怎的脑海中竟晃出顾之澄一个小孩坐在廊下捧着点心赏雪的画面来。
点心已冷,寒风也凉,粉妆玉砌的一个小团子蜷缩成一团在游廊之下,怎么想都怎么透出几分孤寂萧瑟来。
陆寒越想,眉心越发皱起,最后神色沉沉如雾霭,吩咐道:“阿四,你去办几件事。”
实际上,顾之澄并不似陆寒所想,那样孤寂可怜。
她只是在发愁,母后这回生的气有些大,该怎样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