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伟大的蝙蝠侠，对于哥谭每一个罪犯的心理都了如指掌，清楚他们的下一步每一个可能的举动，然而却永远都学不会揣摩自己孩子的心理。

为人父母是一件太过晦涩难懂的课程，一个人的未来将会就这么沉甸甸的如同赌注一样压在你的肩膀上，你所有的言行都像是针线密布，将一个孩子的所有一切缝缝补补，你的有口无心和粗暴行径就像是缝错的针数和打结的细线，哪怕在工作完成之后，每一个孩子看上去都是完美无瑕的作品，但是当你翻开他的内在，你才能发现那些粗心大意的针脚，不经意的死结，拆掉重补之后无法填满的针眼，你会看到那些千疮百孔，那些丑陋不堪，那些孩子们永远都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而你却还要疑惑，我明明已经足够努力，我一路走来双手也被扎的血肉模糊，磕磕绊绊，而为什么孩子还不够完美。

夏洛特是被伤口的疼痛给疼醒的，被利爪切割的伤口虽然进行了缝合，但是因为止痛药对于她来说几乎无效，所以该少的疼痛自然不会少，她睁开眼睛，看着布鲁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静静地看着她。

夏洛特坐了起来道：“抱歉，爸爸，你是不是担心了？”

“这是我的错。”

他沉重的吐出这句话来，手指在眉心揉捏了几下，看向夏洛特。

哪怕最开始的时候没有看得出来，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和跟扎坦娜的确认之后，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到底夏洛特分裂的所谓的基准点是什么。

在他的心里面，夏洛特一向都是近乎努力到了完美的哪一个，她和所有的孩子们都能搞好关系，达米安的个性是他一直头疼的问题，哪怕迪克那样的好脾气都忍不住跟他质问‘你当年居然还跟我说要做好保护措施’，但是夏洛特却从来对于对方的冷言冷语不在乎。

他以为只是因为血缘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