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回到韦恩大宅的时候，克拉克正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没有戴上眼镜的超人难得头发凌乱，克拉克穿着一条宽松的居家睡裤，手上端着一杯冰牛奶。

克拉克早就听到了夏洛特回来的动静，他侧过头，天空蓝的眼睛里面闪动着柔和的光芒，“回来了。”

“爸爸呢？”夏洛特问道。

克拉克慢慢的将牛奶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布鲁斯已经去睡了，他刚才差点在吃饭的时候睡着。”

父女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夏洛特坐到克拉克的身边，“父亲。”

克拉克垂下视线看向夏洛特，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看到刚才夜枭的形单影只的时候，她突然就很担心，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都因为某些事情离开了蝙蝠侠的话，会不会蝙蝠侠也会最终走上一条那么寂寞悲怆的道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会不会也有一天变成其他可能出现的平行世界里的蝙蝠侠一样，为家人因为他离去而失落低沉。

比如当穿越门真的修好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他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反监视者，可能面对的是穿越无数宇宙来去自如的真正的神明，可能在这一仗里面他们要付出惨烈的代价才能赢得胜利，这里不再是漫画世界，并不是正义联盟永远都会取得胜利的那个世界。

如果超人死在那里，如果她死在那里，如果迪克死在那里，那么蝙蝠侠会不会认为那是他自己的错呢，或者，如果蝙蝠侠死在那里呢？

她突然害怕这样幸福的生活不能继续下去。

克拉克感觉到了不对，他伸出手将夏洛特搂进怀里，“没关系，我会解决一切，你忘了吗？我是超人。”

“我不需要你做超人，父亲。”夏洛特闷闷地说道，“我只想让你们做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