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培松开了反抱住对方的手,动作轻柔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根本不介意自己前襟被染得湿透,伸出手示意华港生拉着自己站起来。
但华港生就算此时再没力气,也不会依照他想象,乖乖被他牵着手带起来。
鲁德培看他倔强模样,不由便觉得头痛,重重叹了口气,“我知你不想被当做小姑娘照顾,但被照顾又不单单只有女人才能享受到,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一个女人来看待,好不容易废了好大力气再见你,你却又钻牛角尖……这会儿明明没什么力气还非要硬撑,这么为难你自己?”
“——你难受,那我也会不开心。”
鲁德培才不管对方如何尴尬,就用强硬姿态扯了他的手,非要把那冰冷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才罢休。
身上被裹了厚厚一层绒毯,好歹是让温度回升了些,外头隐隐约约有汽笛声响过,华港生有些别扭地想把手抽回来但却失败,只能无奈四处看了一圈。
他们现如今好像是在船上,脚下踩着的地板还有些动荡,带着清凉味道的海风从打开的门口吹过,漏了一些到屋里。
鲁德培拽着他,非要把人往外拉,也不知究竟是在卖什么关子,神秘兮兮的。
华港生虽然心情大起大落,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失而复得的欢喜笼罩,但他还未消气。
被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好脾气原谅,再加上受了那样大的打击,他方才是没有控制住才会一时失态,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他就又重新恢复了闷葫芦一般的状态。
……就只是垂着头,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也不愿意再多讲什么。
但从门内跨出去的那一瞬间,他看着眼前一片吊着花环模样的栏杆,不由得被惊得下意识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