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培顿住脚步,目光幽幽盯着门缝中透出的外界灯光。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惆怅。
“就今晚吧。”
“你亲自瞧着他下水,然后再去公布,另外……”他微微侧身,右手食指不轻不重点在阿标穿了西服外套的胸口,布满寒霜的瞳孔中夹杂了警告的意味,“给我盯紧华港生,如果他敢少一根头发,回来我就要你浑身骨头断光,听清了吗?”
阿标抿唇,铺天盖地的紧张感让他不得不垂头,乖乖念了一句“明白”。
好在鲁德培讲完之后,又很快转了话题。
“——青姐呢?”
他勾勾手指,“戏看够,也该去做事了。”
父亲住院第三天。
所有人都失了音信。
每个深夜似乎都带着能叫人情绪忧郁的催化剂,华港生一支烟还没抽完,就从旁人口中听到鲁德培的死讯。
不知道哪里来的麻雀在那叽叽喳喳惹人厌烦,像极了旁边那群碎嘴的死八婆,讨论着又有人死掉了,还能哈哈笑出声,眉毛一个比一个挑得高,兴奋到报纸都要被抓破。
旁人生死之于她们,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只是难得有这样一群人,竟然可以拿这些来做自己取乐的玩意,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华港生手抖得差点把烟头戳在自己腿上。
他顾不得那群八婆叽叽喳喳喊着骂着,直径扑过去抢了报纸,把上头登了讣告的版面翻来覆去看,简简单单几行字,他却怎么都看不明白。